戴罪在家,眼下还是不宜轻动的时候。
可他终究是好奇心极强之人,想到涂节平时还算谨慎,且又是自己心腹中的心腹,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迫不得已坏了规矩。
当即,胡惟庸便道:“请到小堂。”
不久之后,涂节便大喇喇地进入小堂,见了胡惟庸,行了个礼:“见过胡公。”
胡惟庸皱眉道:“忠文,这个时候,你来此作甚?”
涂节哈哈大笑道:“胡公,天下人都晓得下官与胡公交从甚密,现在胡公在家,我若是不前来探望,岂不显得刻意?”
胡惟庸:“……”
涂节又笑道:“现在大变在即,下官此来,就是要和胡公商议大事,此等大事,关系到了我等身家性命,怎可视如儿戏?”
听罢,胡惟庸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觉得这涂节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正常的登门也没什么,反而是他紧张了。
放下了几分过度的谨慎,他看着眼前自己的心腹之人,面容平和了几分,当即道:“来的正好,我正愁大事身旁无人商议,忠文来的正是时候。”
涂节慨然道:“可是方才胡公对我分明有责怪之意,莫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胡公,我涂节跟着你数年,与你可谓是无话不谈,我涂节的忠信,天下谁人不知,若是胡公见责,我还是避一避为好。”
胡惟庸笑起来,亲昵地伸出了手,在涂节的手背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道:“忠文切切不可出此恶言,你的心思,老夫自是明白的。你我相知这么多年,难道你会不知道我胡惟庸的心思吗?快快坐下,来人……奉茶,我有大事……”
涂节也显得随意,大喇喇地坐下,等人奉茶来,便端着茶盏,呷了口茶,当即便道:“胡公……有何打算?”
胡惟庸道:“其他的都没有什么担心的,如今人心在我,只要肯振臂一呼,大事可定。眼下是万事俱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