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感慨道:“不能不着急呀,老夫都快六十了。”
同样也已年过五十的上官仪道:“我等在朝中还有几年,恐怕陛下已在为下一代才俊打算了。”
许敬宗端起酒碗道:“听闻今年,你们御史台又派出了一批官吏去扬州?”
上官仪拿起酒碗道:“不是什么大事,要杀几个人,拿几个人罢了。”
两人就这么对坐喝着酒水,三月天的关中正值农忙时节,天气乍暖还寒。
喝着酒水的两人并不觉得今天的夜里有多么寒冷,咸阳桥边的灯笼随风摇晃着。
一艘船只来到了河岸边,店家上了船就离开了,让两位客人自便。
直到夜色中,许敬宗见到了有一个提着灯笼而来,他笑道:“来了?”
郭骆驼提着灯笼走上前道:“两位久等了。”
郭骆驼的两鬓也已白,他坐下来接过酒水,一饮而尽。
上官仪道:“果然还是与你饮酒最痛快。”
正是因朝中诸多烦心事,两人这才会出来找郭骆驼饮酒,只有与郭骆驼坐在一起,两人才能放下朝中的繁杂事。
大抵是因为郭骆驼是个很简单的人,每一次与郭骆驼喝酒,许敬宗都会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比以往通畅了。
乾庆十三年,四月,扬州城。
几个官吏聚在一起,正在低声商谈着。
忽然一个人匆匆来报,道:“出事了,御史来扬州了。”
在场的几人相顾良久,有一人问道:“莫非扬州的官吏有人贪墨了?”
又有人道:“想必是被御史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你们都错了,若御史不来他们或许只是查到了蛛丝马迹,听到了什么风声,御史一旦来了,那就是证据确凿。”
讲话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看着模样应该是个微末的文官,他又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