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父仇而杀人,一般而言,朝廷都会轻判不会重判。
长孙丹认真想了想,遗憾道,“可惜不能够以此法攻讦儒家!”
既然法律也是‘性’,作为法家的人,长孙丹自然也不好在这点上攻讦儒家的道德。
周铁衣无声笑了笑。
长孙丹看到周铁衣的笑容,自己也笑了起来,“到底是我格局小了,还停留在‘性’的层次,不如你已经见了‘真知’。”
周铁衣反而摇头,“不,‘知’和‘性’我并不认为两者是完全背离的,矛盾的,反而我认为正是由于‘性’的积累,才能够促使人学到真正的‘知’,所以不因性起,不知生所为何!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引导。”
“怎么个引导法?”
长孙丹眼前一亮,之前与周铁衣交谈,他只见识了周铁衣在官场中的手段,而今日才见识周铁衣的道理。
“就以墨石案为例。”
“我们都知道墨石案上面的人都罪有应得,剥削百姓,用死有余辜来处理都不为过,但实际上呢?墨石案事关国库亏空,事关前线兵事,甚至事关如今的改革,如果按照最朴实的道德来处理这案子,我们只能够得到一个更乱的局面,对已经造成伤害的百姓进行二次伤害,让百姓彻底失去朝廷的信任。”
“但反过来,我们能够为了一时政治的妥协完全置道理和法律于不顾吗,完全抛弃‘性’,那我们为何而生?”
“所以我需要将这件事让百姓知道,让天下人警示,同时我不能够让汹涌的民意化作不可控的力量,彻底破坏好不容易经营起的局面。”
长孙丹认真理了理思路,用略带疑问的语气说道,“所以你选择在股票大卖的时候将墨石案抛出来结案?”
“是。”
周铁衣点头肯定道,“天下绝大多数百姓之所以痛恨贪官污吏,就是因为伤害了他们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