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均低头惭愧道:“下官主持饥民安置,可是府库缺少钱粮,尽力筹措,也无法满足饥民所用。如今十数万饥民,已经断粮三日。”
听到这个消息,洪承畴眼睛陡然睁大,整个人如同狂暴的巨兽死死盯着王薄均,咬牙切齿的道。
“王薄均,你欲死乎?”
王薄均吓得慌忙跪在地上,以头抢地道:“下官知道罪不容恕。只是官府确无钱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有心无力,还望抚台大人明察。”
洪承畴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王薄均,冷笑道:“王知府,你这些话骗得了吴甡,可骗不了本官。”
王薄均有些不安的盯着地面,心中十分惶恐。
洪承畴语气饱含怒意道:“府库是没有钱粮,不过延安府难道没有钱粮吗?当初取缔农会,查抄农会粮库,就移交给延安府数万石粮食,更不要说本官卖着老脸让延安府官绅大户出让荒田,捐献粮食赈济饥民,这上上下下加在一起足有八万多石粮食,就算赈济饥民发下去一半,官府手里也应当有四万石粮食,这些粮食哪里去了?”
洪承畴一笔一笔的算给王薄均听。
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一样落在他的心口,让他身体颤抖,整个人冷汗直流,惊惧惶恐。
等到洪承畴说完,更是重重叩头道:“抚台大人,下官死罪,死罪啊。”
洪承畴并不理睬,任由王薄均磕的头破血流。
“如今你与本官说,那四万石粮食,去了哪里?”洪承畴冷声道。
王薄均抬起头,鲜红的血水顺着额头流下来,也不敢抬手去擦。
他现在明白,洪承畴虽然位居高位,但明察秋毫,心思缜密,自己根本骗不了他。
如今直言还有活路,若是再企图蒙骗,怕是死期将至。
于是王薄均声音颤抖道:“禀报抚台大人,西北动乱,民怨沸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