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前一桩婚事不止是给沈青鸾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沈舒夫妇两人心中同样是难言的伤痛。
君呈松虽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但今日他兴致格外昂扬,见着二人不说话也不觉得失落,反倒乐颠颠地又道:
“岳父岳母不必担心青鸾嫁给我之后便难得见面,日后晚辈定是会多带她回娘家走动。”
他嘴角一直高高翘着,让人忍不住担忧他的脸会不会酸。
沈舒只觉他满脸傻气简直没眼看,清了清嗓子才道:“我且问你三个问题,你若答得上来,我便同意青鸾嫁给你。”
君呈松连连点头,“您只管问。”
沈舒攥拳背在身后,双目灼灼:“方才你说的话都是空口无凭,若等你真负了我儿再找老天要公道,是我这个爹太无能了。
你且说除了虚无缥缈的誓言,还有什么能让我相信你不会亏待我女儿。”
这个问题委实刁钻,沈母一腔激动也冷却下来。
世上谁人不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真要他做些什么就是比上天还难。
多少男人面对这种刁难,往往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甚至拂袖而去也比比皆是。
更何况,沈青鸾的身份……
沈母失落地垂下眼,却见面前的君呈松忽然再度铿锵有力地单膝跪下抱拳道:
“岳父大人在上,青鸾嫁我为妻后,我府上的库房、账本、山庄、银票都尽数交付。”
君呈松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串叮铃咣啷的钥匙,放在身边下人的托盘上。
然后又从胸口掏出一叠地契,再从左手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印章。
“陛下赏赐我一个温泉庄子,还有以往镇远侯府的三个庄子,我都去过了青鸾的名字,如今都归青鸾所有。
我的银票都存在泰运钱庄,凭这个印章不拘是谁都能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