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将自己关在了屋子一整夜。
不许他进去,更不许他劝告。
阿梁心急,却也只得在屋门前等候了一整夜,直至卯时过,屋内传出酒坛子破碎的动静,阿梁已经模糊的意识这才一惊,担心主子做傻事,忙将门推开。
正好迎面撞上了出来的谢识琅。
“主子……”
阿梁瞧男子眼下乌青明显,下巴冒出了青茬,两眼无神,形容憔悴。
“去梁家。”
阿梁心头一惊,“主子,咱们去梁家会不会……”
谢识琅只无声转过来,眼神里一点光彩都无,黯淡无神,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阿梁只有一种感觉,倘若他再劝下去,自家主子只怕是连提着一口气都做不到了。
*
清晨,谢希暮梳洗打扮后,让人牵了马车在外头,准备去一品居瞧瞧。
这些时日都是玄光在照看着一品居,生意本来就很好,以至于玄光每日早出晚归,昨日谢希暮回来的时候才听到消息,人病了。
以防过了病气给她,玄光昨日就回了她自己买的宅子,请了大夫照看,谢希暮打算等今日去一品居后,再登门去探望玄光。
只是刚出院子,就碰上梁鹤随身边的小厮。
“姑娘,大人说请您去正厅一趟。”
谢希暮蹙眉,“这时候你家大人都要去府衙了,怎么还待在正厅?有什么事吗?”
小厮道:“谢相来了,好像是有什么事说。”
晓真听了这话,下意识看向谢希暮。
“好,那我跟你去一趟。”
谢希暮跟小厮到了正厅,果不其然,两个男子端端正正对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阒然无声。
昨夜探到商序引的男子今日瞧上去憔悴了许多,谢希暮走近,嗅见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