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宽啊,你收个弟子,不是学你那些……高深道法的,就是让他跟你学学怎么打仗,怎么治军……你也不必什么事,都听师门的。”张懋问道,“还是说,你有何不好对外人讲的顾虑?”
张周冷眼瞥了张老头一眼。
知道还说?
我张某人在朝中树敌那么多,他们攻击我而不得,自然会找我身边人下手,就连我有个老丈人蒋德钟,还会经常被你们这群人利用呢,如果我收个关门弟子,他们非用这个弟子当突破口,把我名声搞臭。
你张老头就不在意这些?
“谨慎为好。”张周道,“在朝做事,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呵呵。”
张懋也没想到张周会回绝,本来把孙子给张周当个弟子,等于说以后英国公府对张周就是有事相求了,会自矮一个身段,尤其是张仑将来若是当了英国公,那以后就一直要尊蔡国公为师长。
但就是这样,张周还是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秉宽啊,没想到这么一件事,让你如此为难,那回头老夫就去请示一下陛下。”张懋也只能先妥协。
人家不收他孙子当弟子,他也不能强塞,很多事还是要讲规矩的。
张周笑望着张仑道:“倒是张仑有了战场实质的经验,在做事上也逐渐趋向稳重,以后可以到研武堂来帮忙,一边学习一边当个教习。”
“嗯?”张仑本来还在想,为啥不收我当弟子呢?
听了这话,他更疑惑了。
张懋道:“你小子,没听到蔡国公的话吗?以后好好做事,尤其是要听你张先生的话,知道了吗?”
“是。”
张仑赶紧应声。
这等于是不正式拜师,但可以让张仑以后可以继续跟着混,也算是给张仑铺路了。
“秉宽,还有一件事,张仑,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