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有势,当然是要把上辈子没享受的事,好好享受一番,在及时行乐的基础上,再去完成一些理想,至于改革什么的……理想虽远大,但在明朝中期这么个相对稳定的复杂时期,对旧有规则的一切变动,都会带来极大的反噬。
张周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也是因为朱祐樘是个相对拘谨的人,信任但也不会任由张周“胡来”,但要是朱厚照登基的话……
“给先生行礼。”张懋在正堂坐下来之后,侧目瞪着孙子。
张仑当即便要下拜。
张周伸手阻拦道:“英国公,这是何意?”
张懋笑道:“今天也算是让他正式来拜师的,以后你就当他是自家的后辈,随便打骂就行。拜师之后也不求有个什么回报,就是给你鞍前马后跑腿就行,他也年轻,腿脚轻便,给你干活不会嫌累。要是他敢叫苦,你打死他都行!”
之前还表示只要给留口气,让张周随便收拾张仑。
现在张老头连孙子的命都不顾了……当然也没人会要了他孙子的命。
张周叹息道:“拜师这种事,我说了不算,师门的规则比较多,我也不好随便破坏规矩。”
“你师门……”
张懋哪能听不出来,这其实就是张周在推诿?
“家师虽然云游四海,最近几年我都没见到,但规矩还是要讲的,如果见不到家师,由陛下恩准,也不是不可。”张周也不会给张懋跟他深度绑定的机会。
张仑可以跟着他做事,但直接进师门,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就连唐寅,张周也只是当他是师弟,而没有收了当徒弟。
看起来收个徒弟,当师傅的会很自在,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管人的乐趣,但其实也会承担当师长的责任,且弟子出了差错,当先生的是要担起管教不严的骂名,张周不会无端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