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的人在地方上大肆针对官宦之家,光是永平府地方上因为开矿矛盾,所被抄没的家族就有六七家,闹得地方上人人自危。”朱骐把他所得知的消息,一并告诉于父亲。
也是想让朱晖帮忙参详一下。
朱晖道:“他不在京?那是不是陛下有何事要做,不方便让他出面呢?”
“父亲,您是说……”
朱骐知道,这个老父亲虽然在治军上从来都是个老油子,丝毫没有名将的潜质,但在政治觉悟上却并不低。
尤其现在朱晖还沦陷在诏狱里,当张周的一举一动关乎到他朱晖的性命时,朱晖的政治觉悟也是很高的。
朱晖叹道:“为父也只是猜测,陛下对蔡国公那般倚重,只是为了个开矿,倒也不至于让他到永平府,或者是京城有什么肃清、改革等重大事项,陛下想让蔡国公先避避呢?之前草原战事发生时,他也是人去了南京,等战事定下来之后,他就回京了。事情可没有那么凑巧的。”
朱骐点头道:“被父亲这一说,倒也是有可能。眼下陛下已传旨到各边镇,让边镇出兵巡查草原各处,试图将鞑靼人逼退往大漠方向,父亲您看是否跟这件事有关?”
朱晖摇头道:“当初草原之战,张秉宽回避,那是因为他还不是兵部尚书,现在他都是尚书了,若单纯只是为打仗,他怎需回避?陛下最近没对朝中大员动刀子吗?”
“没……没听说。”朱骐认真想了想。
虽然现在朱家落难了,但消息渠道还是很多的,重点是现在朱家上下就靠这点消息渠道撑着了。
朱晖一脸悲哀道:“若真是这样,不会这刀子,要落在为父的脖子上了吧?”
“父亲,您还是看开一些。”这次朱骐却并不相信父亲的判断。
很显然,朱晖现在都已经是落难的乌龟,连头都伸不出来了,谁给父亲你勇气,认为陛下对你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