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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见到李鄌之后,徐甚就急忙告辞而去。
李鄌甚至将亲随都屏退,把崔元叫到内堂,给崔元看过几份本地的上奏。
“这是……何意?”崔元没明白过来。
李鄌道:“崔驸马功勋在身,不必担心事后被追责,但军中上下现在不少人在自危,陛下光是派兵进河套,就有五路兵马,加上宁夏、固原、陕西等处的地方兵马,少说也有十几路,杂七杂八近十万兵马,可跟鞑靼人交手的兵马尚且还不到三万。功劳不得,就怕得了一身罪过。”
崔元仍旧好奇问道:“这场仗不是打赢了?”
李鄌叹道:“就是因为打赢了,才怕被清算,保国公不必说了,他的人现在都想着找靠山脱难呢。地方上的人也在四处活动,最近崔驸马就没见什么来拜谒的人?”
崔元想了想,摇摇头。
他到了宁夏镇之后,光顾着休息和闲逛了,还真没什么人去找他说项。
“可能……”崔元斟酌了一下字眼,“我平时又不在军中效命,他们可能是觉得,找我没什么用吧。”
李鄌道:“作用大着呢,刚得知的消息,陛下在朝上直接以蔡国公为首,以兵部来整顿各边镇的军防等事,崔驸马跟蔡国公过从甚密,将来你可是领兵的人选,三边等处的军政也多半要落到你肩膀上,你说一句话,比别人说十句百句都管用。”
“啊?”
崔元吃了一惊。
我现在这么重要吗?
我连自己的军功还没搞清楚呢,你们居然觉得我能帮到旁人?
李鄌笑道:“崔驸马到现在,除了参劾保国公那份奏疏之外,还没上过旁的奏疏吧?”
“嗯。”崔元点头。
“那是该上一份了,把西北的情况,跟陛下奏报一下,也好让陛下和兵部都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