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周道,“若是要稳定大局,我倒觉得,王侍郎你不在我之下。”
王琼虽然知道这话带着些许恭维,但听了之后,还是大受鼓舞。
张周道:“在威宁侯病逝关键的时候,只有你能扛起他的大旗,在偏关稳定军心,在王伯安领兵入草原,孤立无援之时,也只有你能顾全大局领兵千里驰援。若是单纯以打仗来论,王伯安的确是有将帅之才,但要是以治国安邦来论,他还缺少了很多的历练。”
王琼听了心中一阵激动。
虽然张周作为一个后起之秀,本身也没资格评价那么多人。
奈何张周在军中的声望就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王守仁再牛逼,也是听张周的号令和战术,再就是皇帝对张周可说是完全倚重。
张周有足够的话语权,他口中的点评,也就有了足够的权威性。
连王琼自己也会想……可不是,王伯安带兵在草原上打了胜仗,还是要靠我,才能全身而退,论大局观,我怎会比王伯安更差呢?再说那小子初入官场,对于官场应酬之事,自然也没我这么经验丰富……
张周道:“未来几年,与鞑靼的冲突必定无法消停,而鞑靼内部也会加速完成兼并。火筛的溃败是个引子,鞑靼小王子对于蒙古右翼的吞噬,也会从此开始。”
王琼问道:“那张部堂之意……”
张周笑道:“我是想说,来年若是西北有战事,必定会从三边之地所发起,河套的争夺将会成为未来战场的主要走势。那时由王伯安镇守于宣大一线,对鞑靼右翼形成挟制,随时出兵进草原进行包夹,而三边之地的主动出击之战,则一切由王侍郎你来统筹负责,你看如何?”
“这……”
王琼想说,我一个户部左侍郎,有那资格吗?
张周叹道:“秦老尚书还是年老了啊。”
言外之意,秦纮也到了该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