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张周的攻讦,也并不以为然。
明摆着的。
攻击张周越激烈的,就是那些即将退下去的老臣,还有一个……则是从张周入朝就一直看张周不顺眼的闵珪,而闵珪也因为是即将升任刑部尚书,想把张周这个政敌给搞下去……
这么看起来,皇帝的认知也没出偏差。
还是为了党争而党争。
通政使元守直道:“那到底该怎办?张秉宽回乡三个月,若期间真有什么事,那岂不是说今日功亏一篑?”
谢迁道:“怕不是功亏一篑那么简单了!”
言外之意,还要搭上个闵珪,甚至以后没法再以灾异攻击张周,还有以后张周于朝中站稳,依附于张周的人会越来越多。
元守直一股暴脾气上来,喝道:“他算出来的雹灾就不算是雹灾了?上天为何会降雹灾,诸位心中难道没数吗?”
徐琼道:“可不能这么说啊,如果这场雹灾真的是上天所降下的警示,那为何就不能说,是因为朝中诸位要参劾张秉宽,上天看不过眼才有此劫呢?”
沈禄也跟着帮腔道:“说得正是,对于百姓来说,这场雹灾虽然有所损失,但也还是因为朝廷提前做了通告,以至于百姓受灾大大减轻,这在以往可从未有过的事情。敢问诸位一句,如果你们是普通百姓,也是靠天吃饭的,是应该感谢莱国公,还是恨他?”
“你什么意思?”元守直等人怒视着沈禄。
二人都是通政使,元守直官大一级,如此也是在质问属下为何跟自己对着来。
但沈禄也并不惧怕这些,他道:“得民心的,也能得陛下之心,这道理诸位不会不懂吧?”
白昂道:“张秉宽这般靠妖言惑众上位之人,如何能赢得民心?”
此时谢迁听不下去了,他叹道:“诸位还是别在这里乱说话了,到民间去走走,听听百姓说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