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给掰断。
“秦世缨这是要作甚?朝堂上口口声声要守土安民,才被召对一次,就好似王世昌一样脊梁骨都直不起来?”谢迁对秦纮的评价也很不客气。
在他们这些传统文官看来,向皇帝和近佞屈服,就等同于变节成为宵小之辈。
这也是王越有能力而一直被人诟病的原因。
同样,张周无论能力高低,也仍旧不容于传统文臣势力。
不在于你们的能力和所做的事是否真的利国利民,而在于你们做事的方式是不通过朝堂的,属于“近佞”做事行为,一次可能因为你们的方式而取得捷报功勋,但谁能保证这种方式能长久?
文官讲规矩,讲中庸,讲一切按部就班,谁违背了规则谁就要被当作异类。
这也是华夏千百年来的官场规则。
甚至就算是王越和张周一切都本分守规矩,但只要功勋显赫,同样会被攻讦,这就是“枪打出头鸟”,只要你违背了“中庸”原则,成为冒尖的那个,就会被人各种挑刺,就近来说程敏政就是折在这一点上。
所以张周从开始就知道,不管自己对文官报以如何的态度,反正他都是被挑刺攻击的那个,那干嘛还要拉下脸去跟文臣讲和?
没那必要。
刘健叹道:“或许他对于造车、修堡之事,很是推崇,所以才会有这般态度上的转变。”
李东阳则摇头道:“我看未必。”
“哦?宾之,你有何见解?”刘健其实自己分析对了,但他也觉得自己的分析太流于表面,觉得事情往往不可能那么浅显。
所以他想听听李东阳的意见。
李东阳道:“陛下先以太子所提之军策,给他评断,分明已有让他指点太子,辅弼储君之意。而后再以战车等相告,尽显信任,或是因此而令君臣前嫌尽释。”
“呵呵。”谢迁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