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被荆棘重新划开无数个小口子,每一个都像刺进心口,他抿抿嘴,轻声道:“该隐吹吹,哥就不疼了。”
该隐已经跑开,亚瑟愣,该隐已经扛着个吹风机过来。
亚瑟顿时头晕,叫,“别!”该隐拿着吹风机,望他,亚瑟勉强笑,该隐已经插上插座,给亚瑟吹起头发,淡淡地:“你当我傻啊,我给你吹头发。”
亚瑟又愣一下,松口气,七岁的该隐,已经可以在四岁到二十八岁之间随意转换了,他实在难以招架,腰也塌了,摊靠着墙壁,不说话了。
该隐也不说话,踮着脚,给亚瑟吹头发,头发泥巴混着水滴,往下掉,湿漉漉,热烘烘。
亚瑟可惬意,身体慢慢软下来。香味,烤肉香。
忽然发出一阵糊味。
亚瑟闻闻,该隐闻闻,呀!
亚瑟一小撮金头发,已经糊了。
亚瑟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大叫,“我头发?”
该隐拿着电吹风,仰着小脸,孤零零站着,“咱亲亲小王子…”
咱木有给吹过头发呀。
亚瑟顶着一撮小焦毛向三楼走去。
书房外,长长的暗走廊,只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耳边越来越像听诊器,咚!咚!
亚瑟默默站在门口,愣神儿。
黑压压的门,镶嵌着一个没有眼睛的铁甲骑兵。
似乎是标本,里面的骑兵没有说话,微微垂着头,嘴微张。
他也没有后退,仰着头,看着他,愣神。
过一会儿,他开始小口的喘气,小胸脯上下起伏,他悄悄地,虚靠着门,抱着膝盖,坐在了地上。他旁边,是骑兵已经干涸的流血的脚。
似乎是被硬生生挤进去,脚已经发白,皮没烂,变成个薄脂,似乎紧贴着骨头,透着白。
远处,阴暗的长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