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直到看着他们昏暗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轻轻开口:“…箫儿,生日快乐。”
细看,他苍白的脸上,眉宇眼间英气逼人,竟和隋刃有些许相似,只是看着年龄要比他大些,透着隐隐沧桑,天气阴凉,他披了件深黑风衣,衣领立起遮了半边面颊,坚毅的嘴角微微抿着,那双和隋刃相似的深黑双眼里,有什么在轻轻浮动,他静静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进人群。
天,渐渐黑透。
隋刃紧了紧双臂,背着亚瑟,穿过人群,踏着大雪,走过一条条长街。
胃里一阵阵痉挛,他轻吸口气,顺着街边走,街道挨着江边,空气中弥漫着江水潮腥的湿气。
隋刃沉默,慢慢挨着江边走,这才发现刚才竟左拐右转追了那黑衣人四五条街。
…是隋刃。
长年的默契,让他意识一旦清醒不必睁眼也立刻认出。
亚瑟沉默地闭着眼睛。
高烧,时昏时醒,到处是旧时潜藏的幻觉。
几天下来,坚韧如他,竟也微微觉得疲惫。
早在第一天到那家地下旅馆,他便在房间里昏迷了一日一夜。
心里,第一次想要卸下全身力气,哪怕只是纵容自己几天,几天就好。
所以他不吃不喝,也不处理全身的伤口,只是睡觉,从昏迷中醒来,静静看着昏黄的天花板,累了,再沉沉睡去,再醒,再睡。
一次比一次沉,一次比一次长,一次比一次多的梦魇,一次比一次肮脏的记忆,一次比一次多的宁可立刻死去也不愿触碰的颤栗。
亚瑟静静趴在隋刃背上,滚烫昏沉的意识里,感觉身子在跟着摇摇晃晃地前移。
摇,晃…
摇,晃...
坚硬的背脊,温暖的骨骼。
昏黄的记忆里,有过什么温暖的,有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