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仍然一句不理还是个十足的穷鬼,那群人便恼羞成怒,拿他撒火。
隋刃冷冷打断,“多少钱。”
“什…什么?”
隋刃不耐烦道:“他欠你多少钱。”
“三…三百。”老板抖着身子纳闷,还有这等好事?
隋刃沉默一下,从衣服里拿出三百元丢在老板身上,冷冷道:“滚。”
老板连忙捡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远。
隋刃转身,在残存的理智里,他逼着自己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把那些人只弄到残疾。
是,残疾。
围观的人不会知道,现在瘫在地上不再动弹的三人,过十分钟后便能起来行走自如,然后在三天后将产生不同程度不明原因的中风,下半辈子瘫在轮椅上,再不会起来。
狠吗?
没有立刻杀死他们,隋刃已觉着极大的慈悲。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出离的愤怒。
围观的人们,渐渐散了。
形色匆匆,匆匆而过。
空旷的大街上,只剩下两个人。
雪,携着冰雨。
渐渐把二人从头到脚湿透。
隋刃静静走到仍躺在地上的亚瑟面前,沉默地看他一会儿,忽然半蹲下身子,背起浑身冰冷的他。
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
模模糊糊中远处那团火光变近,忽然,全身的钝痛散了一些,然后自己像是被谁扛到了背上,一如曾经,裴扛着负伤的他离开血腥的战场。
亚瑟轻轻闭着眼睛,头靠在隋刃肩上,低声喃喃一声,像是叹息:“…裴。”
隋刃脚步微微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静静靠在街道角落的男子,沉默地看着他们走远,黑衣早已被化雪湿透,他恍然未觉,冻得有些发青的脸上竟慢慢带起一丝笑意,他一动不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