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便走出了百来名身穿便服的西厂力士,在众目睽睽之下混入了人群里,难以分辨。
也就在西厂开始查案的同时,李至刚也返回了府邸之中,并令下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返回松江老家。
他将事情与掌事说了,掌事闻言却不解道:“尚书,此事只是岳姥爷的事情,您为何要辞官?”
“事情是我那岳父犯的,但针对的人却是我。”李至刚将事情看的明朗,与掌事详细说道:
“若只是纪纲来针对我,我自然没有必要辞官,可这事情显然不是纪纲单独针对我,而是他奉了宫里的旨意。”
“纪纲搬不倒我,但宫里一言就能定下我的生死。”
“抓住这个机会,顺应着急流勇退,这才能苟全一条性命。”
做官也是要看人下菜的,如果主事之人是朱棣,李至刚自然没有必要想着逃命,毕竟朱棣这个人还是有些虚荣心的,自己拍拍马屁就能保住一条性命。
可问题在于,朱棣现在深居乾清宫,外廷之事尽数交给了东宫的朱高煦去做。
对象改变了,做事方法自然也就得改变了。
朱高煦是什么性格,李至刚再清楚不过,他要是不抓紧退下去,不出半年他就得被抓住尾巴,被流放边疆。
尽管他舍不得手中权力,可为了活命,他只能这么做。
此外,他这么做,还能把纪纲这家伙拉下水。
想到这里,李至刚也催促起了掌事,而掌事明了了一切,自然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
很快,李至刚入宫乞请归乡的消息便从李府之内传出。
得知这条消息,锦衣卫都指挥使衙门内的纪纲气得摔碎了他最喜爱的白瓷杯。
“老杂毛,居然想把我拖下水!”
纪纲怒骂李至刚,随即便想到了消息走漏的事情,当即将目光放到了自己随身的色目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