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月前还是每个月只训练两次的屯兵。
如果不是盛庸抵达淮河防线,加急整训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眼下的他们恐怕都已经惊慌失措,不知道干什么了。
“开炮还击!”
云梯关指挥使开口下令,不多时云梯关各处箭楼也亮起火光,一门门沉重的洪武铁炮开始还击,可却没有效果。
天色还未全亮,他们看不到石弹到底是击中了敌船,还是没有击中。
他们能做的,就是不断还击,借此……
“砰砰砰——”
忽的,呼啸而来的炮弹朝着暴露位置的洪武铁炮炮台发动集中还击,尽管准头不大,但由于密集,还是有三五枚铁炮弹落入了箭楼之中,化身跳弹,不断收割箭楼上的炮手性命。
黄海水道上的十余艘战船全力全力轰击云梯关的箭楼与墙垛,不断有墙垛垮塌,将士兵暴露在毫无遮挡物的马道上。
面对这猛烈炮击,云梯关所拥有的三千守军根本做不到反击。
他们的每一次炮击,都是在暴露己方火炮的位置,然后遭到密集打击。
‘倭寇’的战船只需要一刻钟,就能对一处箭楼倾泻数百枚炮弹,哪怕只有十分之一命中,也能将箭楼的墙垛摧毁,让炮手不敢上箭楼操作火炮还击。
时间在流逝,云梯关守军始终无法对黄淮水道上的‘倭寇造成伤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色从灰蒙蒙变得明亮,看着己方城墙的墙垛被不断摧毁。
辰时,‘倭寇’的战船终于停止了炮击,可云梯关的东面与北面墙垛却十不存一。
这个时候,终于有兵卒探出了脑袋,而他只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
“不是倭寇,是我们的人!”
“我们的人怎么会打我们的关?!”
云梯关守将伸出手打在那兵卒的笠形盔上,然后壮着胆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