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茫然的看着周围。
布西发拉斯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看着马鞍上的瓦西里,仿佛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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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波夫跟着部队一起过了维斯瓦河大桥。
看到西岸的情景,他不由得放慢脚步。
米沙走在他身边,嘟囔道:“天呐,太惨了。”
靠近大桥防御阵地的街区被整个烧平了,残存的断壁都没有几个超过一人高。
幸存的民众正把一具具尸体从废墟中搬出来。
走着走着,菲利波夫忽然看见一台破损的钢琴被拖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央,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正在钢琴前坐着,演奏着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
钢琴有颇多破损,几乎没有一个音是准的,还有不少琴键根本不发声,所以这首德沃夏克的名曲变得怪模怪样的。
但青年毫不在意的演奏着,仿佛他的激情可以补足缺失的音符。
他背在身后的斯登冲锋枪已经滑到了屁股上,随着他激情的演奏不断的碰着椅子,让人担心会不会走火。
菲利波夫停下来,站在钢琴旁边,掏出口琴,即兴吹奏起来,努力弥补钢琴缺失的音符。
青年音乐家看了眼菲利波夫,用梅拉尼娅语说了句什么,菲利波夫没听清,但是音乐跨越了语言的隔阂。
然后小提琴声加入进来,金发少女站在废墟之中,拉着保存完好的小提琴。
一曲结束,周围围观的群众鼓起掌来。
这时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一开腔就是男高音。
他高唱着祝酒歌,把手里的步枪倒过来拿,枪托当成了话筒。
年轻的游击队员拉着姑娘加入了狂欢,手臂勾在一起,跳着和饮酒歌完全不匹配的舞蹈,转着圈圈。
有人喊:“斑比诺,你这跳的什么啊,这是饮酒歌,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