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必须要保证自己的思想,得到华夏最高掌权者:天子的支持。
但这,是一项极为艰巨的终极目标。
要想达成这个目标,朝堂上不说是‘举目皆儒’,也得保证儒家阵营能站稳脚跟,不至于被其他阵营排挤的生存不下去。
有了足够的数量堆积,并汇聚成足够分量的话语权,儒家才有可能得到那么一两次机会,达成儒家与华夏皇权的深度绑定——至少是深度依附。
这个行动的开端,便是颜异。
作为这一史诗级任务的第一枚棋子,颜异当然也明白:如今,汉室总体环境和儒家学说最大的矛盾点,就在于‘屁股’。
老刘家的屁股,从太祖刘邦那会儿开始,就始终放在底层黔首、自耕小农一方;
而儒家的屁股,从这个学说诞生的那一天开始,便坐在地主豪强、学阀富户一方。
听刘荣说起商人,或者说是广义上的富人,即非权却贵者,颜异本能的就感到一阵害臊。
但第二反应,颜异想的却是如何平衡老刘家,与儒家‘屁股不一致’这一致命矛盾和分歧,把二者绑上同一条战船。
——盐铁垄断?
——真这么搞?
颜异不认为刘荣能办成。
至少不应该通过这样的方式,去伤害那些‘躬耕之家’的利益。
但颜异聪明的点就在于:即便有了这个认知,颜异依旧能跳出思维局限,把注意力引向更开阔的视角。
抛开刘荣能不能办成、该不该办不说;
如果办成了,会是怎样?
什么人,会觉得这件事该办?
这件事,能为刘荣、为汉家带来怎样的裨益?
而颜异在其中,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