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之地,战略意义又过于重要,饶是再怎么乐意做甩手掌柜、再怎么不在乎坊间‘幸佞丞相’的评价,刘舍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偷懒。
甚至于,就连五原、朔方二郡将来的发展——当地以什么作为经济核心,是农业还是畜牧业之类,也都是刘舍推都推不掉的职责。
所以这段时日,刘舍很忙,也很累。
不单是繁杂的政务,让年事已高的刘舍身体劳累;
那一件接着一件,一桩接着一桩的,需要刘舍去考虑、权衡,甚至是直接拿出方案的事务,更让刘舍感到精神疲惫。
在这种时候,刘舍真的很想在相府外贴出告示:除非来帮忙,否则别来烦本相!
就是在如此关头,窦婴来了。
窦婴能干嘛?
且不论他御史大夫的职务,与‘帮忙’这两个字半点不搭边;
就算是从能力的角度上来说,窦婴这个当世‘大儒’,外戚出生的大将军,又能在这种有关具体政务的事情上,帮到刘舍什么忙?
几乎是看到窦婴的瞬间,刘舍便做出判断:窦婴这厮,肯定不是来帮忙的。
不是来帮忙的,倒也没什么。
毕竟刘舍是丞相;
虽然很累、很不想见人,很不想注意力被其他琐事分散,但若是有需要自己这个丞相去处理、去决断的大事,刘舍再不情愿,自也是要该见人该人、该办事办事的。
但窦婴!
他!
能有什么大事?!
“却也说不上要事。”
“只是近来,朝堂内外都多有繁忙,某御史大夫之身,列当朝三公,实在是有些惶恐。”
“这才登门拜见,想要看看桃侯这丞相府,某有没有什么能搭把手、帮上忙的……”
几乎是在窦婴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刘舍那写满疲惫,却又不得不强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