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沙王刘发,则肩负着汉家南边境,防备岭南百越之地的战略任务。
而汉室的南方,不同于北境的军事战略压力——更准确的说,汉室的南方,也就是岭南百越,更像是政治问题,而非军事问题。
北墙外,是纯粹的外部游牧民族,而南方岭南,则是早就被纳入华夏文明怀抱,却在秦末乱世意外割据的南越赵佗。
如果汉家没有北方的战略防守压力,只有南方一个心腹大患,那根本无需讨论岭南是否需要武统——在成为汉家唯一战略敌人的瞬间,赵佗那只老乌龟,就会迅速决定内附!
舍得下老脸,就做汉家的承恩侯、归义王之类,以在长安颐养天年;
舍不下,也不过是毗邻岭南的长沙、荆吴一代,顶着个荣誉性质的虚爵,以归养乡野。
所以,汉家对于岭南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
——打,不值当。
得不偿失不说,现实条件也不允许汉家——不允许仍旧处于匈奴人战略威胁之下的汉家,分出精力在岭南动武。
故而,在不动武的基础上,汉家愿意通过任何方式,来保证岭南名义上归属于汉家。
一如过往这些年,岭南以南越赵佗政权为主,闽越、东越等国为辅,皆奉汉天子为‘君’,奉汉家为宗主,接受汉家的册封,以及名义上的从属关系。
然而实际上,汉家实际掌控的版图,却是以南方五岭为界。
过了五岭,踏上百越之地,还能受到汉家律法、刘汉社稷庇护的,便只有长安派去的使节。
而长沙国作为五岭以北,或者说是岭南百越之地,与神州中原之间的缓冲区域,肩负的政治责任不可谓不重。
从汉家的利益考虑,长沙王治长沙,基本全权负责对岭南百越的监视,绝不能太软弱;
但从汉家战略重心集中在北方,分不出精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