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话音刚落,掌柜的就从小屋子里走来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满脸晦气地冲着小屋子里头大声骂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么大的官儿要点脸,没想到你是左脸皮撕下来贴右脸,纯纯是个二皮脸!”
“没钱你请什么客?谁不知道我们玉馔楼是全盛京最贵的酒楼?”
“你他爹的带了几十个人来吃饭,少说十几二十桌,包场就算了还想要我们玉馔楼最好的菜式,我收你一万五千两都是吐血亏本的买卖了!”
“就这个价,要不是看在宋夫人的面子上,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区区四品禁军中郎将能有这么大优惠吗?”
掌柜的越说越生气,站在门口狠狠地催了一口在地上,又朝着上面用力跺了几脚。
“人要有自知之明,来不起的地方就被来冲大头,这么多人让你当猴儿给耍了也就算了,你还有脸冲我大小声。”
“抄啊!尊敬的从四品禁军中郎将您倒是赶紧拉一队禁卫军来,给我们玉馔楼抄了啊!”
“你今天要是不抄我玉馔楼,我都看不起你这个二皮脸中郎将!”
“区区从四品这么大口气,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你一品大员呢!嚣张也得看对地方吧!”
盛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从品级的官员一般只念品级不带从字,算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尊重和体面。
掌柜的一口一个“从”字不说,咬得还特别重,一听就知道是被气狠了撕破了脸不打算给什么体面了。
这叫门口等着吃席的众人都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被白娇娇阴阳怪气得想要走的几个人也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
掌柜的跳脚骂了好半天,顾浔渊也没从小房间内走出来。
因而只有掌柜的一人看到,顾浔渊这会儿那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和盯着他杀人的目光。
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瞪什么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