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怒,不急,不躁。
我放下笔,拎了水过去,将茶沏上,坐到他对面,问:“潘总跟我讲了。不过,以吴总的财势,不可能找不到人来治,拖了这么久,怕是结果都不如你的意吧。别的不说,金城地仙会五位老仙爷,都是神通广大,却对你这事避而不接,大约是不想坏了名声。”
吴学会不置可否地道:“两年前,我带着孙子上松慈观,请静心道长断症。静心道长你知道吧。”
我道:“中医大家,还是京城特聘的医疗专家组成员,大名如雷贯耳。”
事实不仅如此。
松慈观还是正道七十二大脉之一。
外丹派正传,入世行医救人,是为了积善功,以求减炼丹劫数。
这样的人物,一般有钱也请不到。
这是在亮势给我看。
吴学会点了点头,说:“静心道长当时给我孙子断的是,外路杂症,药石无效,只能求助于阴脉正传弟子。不过他提醒我,阴脉术在清时被列为外道术之一,从此传人沉沦外道,鱼龙混杂,治病救人的本事有,残命害人的本事更大。”
我笑了起来,提壶给吴学会倒了一杯茶,伸手请茶。
吴学会捧起茶杯,放到唇边,闻了闻,便抬头看了我一眼,面露异色,然后小小的啜了一口,并不咽下,而是在舌尖慢慢品味,好一会儿,才轻轻吁了口气,赞道:“真是好茶。”
高天观的野茶,苦涩得特色分明,跟好字沾不上边。..?
好的从来不是味道,而是能喝到的人群。
本地民营运输业的龙头,向来是地方上公家各级领导的座上客。
但能喝到这茶的,放眼金城也就那么寥寥几人。
还是得借邵老头的光。
他亮势,我也可以亮。
从他的态度可以判断,做为正途出身的大商人,可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