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齐齐居中裂开。
酒液四溢。
魏解眯起眼睛,紧盯着那柄木剑,“剑术?”
我肯定地回答:“剑术。”
魏解身上的杀气不见了,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炼剑,很苦啊。”
我点头说:“很苦,所以这剑出鞘,必然要见血才能归,不伤人,就伤己。”
守在门口那个领路男人走到桌前,拿起酒瓶反手砸在自己的脑袋上,立时头破血流,却擦也不擦,默不作声地退回原位。
我打量了他两眼,“这位是老仙爷的护法?”
“是啊,跟我十多年了,没少遭罪。”魏解道,“老洪去处理下伤,放心,见过血,周先生这剑也就归鞘了。”
领路男人向着我一鞠身,倒退着走出包厢,仔细地把门带好。
我把手按在木剑上,看着魏解,“老仙爷,这仙爷位我坐得坐不得?”
“坐得!”魏解笑了起来,冲着身后女人一招手,“换杯子,给周先生满上,我同周先生喝一杯。”
那个无论身材相貌都平平无奇的女人取了备用杯子重新倒满酒放到我面前。
我瞟了一眼她的手。
十指纤细圆润,皮肤细腻,没有茧子没有疤,也没留指甲。
顶壳借神,改头换面,最难的不是头脸,而是手。
手为百事根,外形和根骨特征同根深蒂固的日常生活习惯密不可分,哪怕包上一层皮也不能做到跟顶替者的手一模一样。
这手,我很熟悉,很熟悉。
我没抬头,但知道她也在看我的手。
可是我的手已经跟原先不一样了。
习了陆尘音传我的雷法和内家拳,守一修炼,虽然时间还短,但皮骨相已经发生变化,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会因为这一点变化而产生误判。
那女人回到了魏解身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