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拉着人精礼部侍郎,“范大人,皇上要认回大皇子,礼部这边应该已经准备起来了吧?”
礼部侍郎范前目不斜视,脸上表情不外露,“杨大人可听到皇上宣旨给礼部?”
“尚无。”
范前摊了摊手,意思是,所以喽,本官也不清楚啊。
吏部尚书在心里骂骂咧咧,老狐狸,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去。
另一边,刘家父子走在后面,刘德忠嘴快道:“父亲所料果然不错,看来皇上已经病入膏肓。”
刘父冷哼道:“你高兴什么,皇上这个时候病重,对我们未必是好事。”
刘德忠想到南宫止,“这小子在我们面前跳了那么久,还真没把他往这茬上想,皇上藏得太深了。”
“如今刘、顾二家不同程度受到打压,看来皇上已经替南宫止铺好了路。”刘父老眼半垂,压下眼底阴冷,“皇上如果一下子挨不过去,光剩个太子不一定斗得过南宫止。”
刘德忠掩嘴压低声音:“所以我们得快点,趁着皇上还有一口气,否则眼看着江山就要被半路冒出来的小子给夺去了。”
刘父心思转了好几个弯,“为父怕皇上还留有后手。”
刘德忠着急,“父亲,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犹犹豫豫,一旦错失良机,这辈子就没指望了。娘娘那边都准备好了,待二皇子入王都,咱们就……”眼神一狠,比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刘父偏眸,冷声道:“没成事前,你沉住气一点,不要乱了计划。”
刘德忠咧嘴一笑,“我心里有数。”
—
明瑟殿
皇帝抬起眼皮,将手里一张纸退了出去,“钦天监选了三个日子,你看一下怎么样?”
他的声音里含带一点疲倦,整个人在迅速地苍老,眼睛周围一圈发黑,看着很久没有睡眠过,脸颊往里凹陷,脸上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干巴巴。
“都可以。”南宫止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