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瞳仁一颤,“为何这么说?”
陆安然起身走到桌子后面的多宝格,蹲下来拉开最底下抽屉,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桌上。
铁盒方方正正,只有掌心大小,却是黑金所制。
“这是……”陆逊疑惑不定。
陆安然说出虎头鞋发现玉牌的事,也说了怎么找蕴匣楼取物,“蕴匣楼的小二告诉我,只有一个铁盒没有钥匙,不过能用玉牌存物的人贵不可言,父亲曾在王都多年,应该有所了解。”
陆逊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陆安然刚想把手腕上的断箭给陆逊看,陆逊正好开口说道:“不要打开这个盒子。”
他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严肃,“既然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权当用来做个念想,不要再追究里面到底有什么。”
陆安然停下动作,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陆逊板着脸,目光严峻,“不要问,你听我的话便是。”
陆安然用两根手指摸了摸衣袖下的断箭,眼眸垂下盖住里面的深思。
“你娘确实是前朝官宦子女,但内情复杂,况且她……”陆逊停顿一下,语气艰涩的说出后面的话,“故去多年,你就不要再深究。”
陆安然执拗道:“可是,我总该知道我娘是谁。”
陆逊看着她这样,忽然想起昨日皇帝也是这般非要问出他离开王都的真正原因。
彼时陆逊面向殿中石板,声音压在下面有些失真,“如陈夫子所言,臣一生自负,志比天高,遂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连化名都取一个‘元’字,意为首、万物本源。”
“臣以为,我们几人都从稷下宫出来,即便皇上已是前朝定康帝心腹大臣,臣并没有输多少,日后朝堂上如何,还待商榷。纵观全朝上下,又有几个青年才俊能超过你我几人,故而舞阳公主择婿必在我们几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