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走,从不逗留。手里整天抱着一把破剑和一个卷轴,有时候还带着伤。”
前头听着没当回事,到后面一句话说出来,云起立刻追问:“今天还来吗?”
玉娘虽对他的反应奇怪,倒是没有问什么,说道:“有两日没来了,不过要是还想喝酒,一准来。”
陆安然听完,问道:“他一直躲在王都城,但是你的人没有找到他?”
云起抓着扇柄用力一击手心,“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找到他了吧?这人能躲过观月的眼皮子,一定有过人之处,而且他怀中的画卷很可疑,普通老百姓为何怀抱着戴九凤冠的女子画卷到处溜达?”
能戴九凤冠者,从前有盛世开国皇后,后有舞阳公主,中间几百年不知有没有,但就算有得到者亦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原本陆安然准备下午和云起一起去一趟糖坊廊,结果陆逊回来了。
陆逊走路有些僵硬,脸上肉眼可见的神色憔悴,眼皮下泛青黑,看到陆安然欲言又止的眼神,摆手道:“无事。”
陆逊坐下呼出一口气,这么多年没见,皇帝比他想的还要高深莫测。在他以为皇帝要发怒时,皇帝却只让他在临华殿跪了一晚上,既没有马上打入大牢,也没有做其他动作。
陆逊拒绝了陆安然让他去休息的话,端起热茶喝了几口缓解全身冷意,抬起头说道:“为父知你心中有事要问,你问吧。”
陆安然劝不动,索性坐到陆逊对面,抿唇片刻,开口道:“皇上为何突然要看我的外貌,他……是我怀疑我娘的身份了吗?”
陆逊表情复杂,既欣慰于陆安然的敏慧,又想着慧极必伤,做人有时候糊涂一点反而日子好过,就比如没清醒的广白。
陆安然在沉默里等待,她其实一早就想问,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见陆逊不应索性说得更直白一点,“我娘是不是罪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