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人的案子毫无进展,照理说陆安然发现了陈美人指甲中血迹,可以证实她在反抗中抓伤了人,而且必定是裸露在外的皮肤,最大可能是手部。
但是子桑瑾让人将储秀宫和其他宫的宫人一个个检查了一遍,包括禁卫军在内,没有找到符合抓伤的伤口。
子桑瑾头疼道:“这个人在宫里活动范围很小,因而更加可疑,如果是外来闯入者,不可能突然在储秀宫附近失去踪迹。”
既是宫里头的人,却找不出这个人来,陆安然疑惑道:“许是还有遗漏之处。”
至于陈美人在宫外的关系,子桑瑾道:“非常干净,她父亲是翰林院侍读,与范道程家有姻亲,得知后宫选秀,由范道程举荐入宫。”
两人再次来到储秀宫,陈美人已被挪走,寝殿里似乎仍然有徘徊不去的血腥味,子桑瑾将窗户打开,外面有一方小院,种了几盆兰花,大概这几日疏于料理,这会儿叶色泛黄萎靡不振。
陆安然走到墙边,案几有古筝,旁边随意摆放几本书,梳妆台有钗环首饰就这么摆在上面还没有收拾,一切就好像主人只离开一下马上回来的样子。
子桑瑾指了指窗户和门,“门外有宫女守夜,如果凶手从门进入必然惊动宫女,所以,本宫觉得凶手应该是由窗户闯进。”
两人又走到窗户外头,小院墙背面挨着一间小库房,库房后一长排两层高的后罩楼,之后又是宫墙。
陆安然看过后明白,难怪子桑瑾认定行凶者是宫中的人。因后罩楼本就不矮,要从那边翻过来,再躲掉宫墙外随时巡逻的禁卫军,又要准确越过小库房再闯入陈美人的寝殿,除非对储秀宫相当熟悉。
奇怪就奇怪在,这个人似乎原地消失了。
从陈美人的殿中出来,陆安然看到金贵人正好从外面回来,她看到子桑瑾后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匆匆进去,神色好像憔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