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力不知道袁方今天装了一天孙子心累,心想这案子果然磨人,大人都开始急白眼了。
袁方朝前边大堂走,“那个人找得怎么样了?”
“奇怪得很,照理说他在碧云观留下名字,道观中人肯定见过,怎么也能描绘个大致模样来,”杨力步上台阶,满脸不解道:“可是我说出这个名字来,居然没人能对上号。”
故而查来查去,只得到一个空名,没有丝毫和这人相关的线索。
袁方停下,“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留的是一个名字,他人称呼又是另一个名字?”
“可是这样不是更奇怪?反而叫誊写名册的道士更印象深刻。”
袁方摸着胡子点头:“倒也是。”
杨力思索道:“大人,卑职想着,凶手会不会早就料到名字会暴露他……所以让别人伪装成他誊录名字?”
“那日夜宿在碧云观的人多不多?”
“七人。”
袁方眯了眯眸子,“再跑一趟,将那七个人的样貌全都临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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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回到吉庆坊一忙就是一个晚上,天亮后白着一张脸打开门,连春苗都开始后悔,不该叫袁方上门。
陆安然边吃早饭,边说道:“春苗,你去一趟京兆府,告诉袁大人死者体内毒素为砒霜,不过剂量少,能使得死者晕眩、昏涨、四肢乏力,但不会立刻毒死,从而让死者在被上吊的时候有挣扎的机会。”
春苗记下后让秋蝉在这边伺候,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跑去京兆府。
鹿陶陶扒着窗台探进脑袋,“陆安然,你现在脸色跟死人也差不离多少。”
陆安然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她一眼,“你没出去?”
“嗨,没事儿呗。”鹿陶陶手上一用力整个人跳起来坐到窗台上,两条小短腿在半空晃悠,“谁像你这么闲,官府又没给你银子,一天到晚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