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袁方跟陆安然说道。
在田家正房左边的耳房内,陆安然粗略检查了一下尸体。验尸结果与前次一样,没有其他任何痕迹,表面看着完全是自缢身亡。
袁方早有心理准备,脸色依然沉重,说道:“故意做出死者自尽的样子,却在尸体脚下作画,还往对面挂铜镜,分明是挑衅。”仿佛在嘲笑官府。
尸体让衙役抬回京兆府,袁方和陆安然留着在现场勘查一圈,最后回到府门外,袁方摇头道:“凶手心思缜密,连露出来的破绽也是对方故意为之。”
破晓时分,东方有天光乍现,还不甚明亮。
“存在过便会留下痕迹,凶手是人,也会犯错。”
袁方看不见陆安然已冻得嘴唇发紫,只听着她声音比任何时候还要冷淡,以为心中不快,忙打哈哈道:“忙活了大半天,本官让人赶紧送你回去歇息歇息。”
无方扶着陆安然上马车,刚接触到手掌猛地皱了下眉头。
仍旧是来时那位衙役,笑着跳上马车,还想招呼两句,却听无方冷冰冰的在里面说道:“马车赶快些。”
声音跟掺了冰渣子似的,衙役身子一抖,马鞭倒是甩得稳当。
陆安然揉了一把鼻子,“没事,北境比王都更冷,我吹惯了冷风,不大要紧。”
结果,吹惯北风的陆安然没扛住王都的冬风,回去后睡了一觉,越睡头越重,等她迷迷糊糊被云起喊醒,才发现自己身子发烫,居然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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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兆府的袁方只打了个盹,心里装着事情压根没睡熟,花了一天一夜把田仁桂的底细查了个清楚,隔日一早把知情人喊来问话。
袁方眼神无光,眼袋发黑,睡眼惺忪地用井水洗把脸,一听衙役说人带来了,整个人精神一震,把洗脸的布子一扔,抖了抖袖子道:“走!”
衙役找来的一共三人,袁方在进门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