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寒风,疯狂叫嚣。
陆安然从里到外面打一个来回,已感觉不到手里暖炉的温度,索性把它扔给无方,跟着袁方来到府门前。
袁方指大门上头,道:“印记还在,当时就在这里挂了绳子上吊。”
陆安然看了眼,却将视线转到对面。
袁方手指过去道:“看见了吧,一模一样。”
对面那户人家的房舍一角,挂着一把八卦铜镜。
袁方在旁说:“刚才已经叫人去问过对面的门户,他们家根本不知道这面铜镜从何而来。”说着又对衙役道:“将这些都画下来了吗?”
衙役点头:“大人放心吧,明日卑职找观中道长问问。”
袁方心里多少有数,大概又和之前一样,这八卦镜不是驱邪,而是专为死者招灾。
陆安然没说话,又转头看地面。
这两日白天出太阳,雪化的差不多了,不过夜晚寒冷,此刻泥地被冻结,分外冷硬。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陆安然关注的重点在地面上同样用青石画就的太极八卦图。
门口地方不大,圆弧在墙角的地方停止,然后又在内院连接上,如果从上俯视,去掉围墙和门框后,依旧是个完整的圆。
袁方感叹道:“凶手不是善于作画,就是浸淫道家多年,才能随手一起笔就画得这么圆满。”
不过现在太极八卦图成了残破图案,想来是邻居们救人的时候踩坏了,当时情况紧急,谁会去注意脚下有没有什么图案。
甚至,连铜镜上的一点粉末痕迹都留着,袁方大怒,“这个凶手未免太过嚣张,简直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这家姓田,死者叫田仁桂,家里婆娘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因而不在家。
“大年初三回去的,本来说不过夜,但昨天托人送口信回来,说是孩子受了惊吓病着了,过两日再回家。”返回院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