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思忖道:“这样,你带几句话给鹿陶陶,让她找机会告知周管家。”
观月一一记下,趁着夜色从别院离开。
陆安然看向云起,“你打算对周管家使计?”
云起勾唇笑,夜月浅淡的光芒下,流转出一丝邪魅,“那也要他心术不正,我的计策才管用。”
陆安然一想确是这个道理,查到现在,周管家的嫌疑不可谓不大。
“药味这么重。”云起视线下瞥,“脚伤好些了?”
陆安然点头:“外伤不要紧。”
云起支着身体靠过来,“我一直有个疑问,显然你医术不好,为何在外伤方面很有经验,比如,伤药做得很不错。”
陆安然随着他目光移到桌上的瓷瓶,拿起来放在手里,道:“一开始没接触太多,后来雪雪经常受伤,又觉得自己在医药有些天赋,理所当然认为应该从医。”
这些话陆安然没有对谁说过,但这样一个朦胧月色下的夜晚,她轻轻说道:“其实从医与否并非我心里执念,或许你不知道,我母亲曾经是一名医者,不自医的医者。”
一缕墨发从里面飘出来,云起握在手心,垂目道:“因为想要继承亡母的遗志吗?”
“不是。”陆安然仰面,昏暗灯火当中,黑眸如雪清明,“为了弄清楚,我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云起手一松,黑发从他手心溜走,他抬高了手,将发丝从她脸庞拨开至耳后,手指沿着右脸狰狞的线条走下来,眸光波澜不惊,“要不要我帮你。”
陆安然避开他的目光,“不用,并非什么重要的事。”
云起收回手,手指轻轻捻摩,“雪雪是谁?”
“陆学卿。”
“陆宥嫡子?”
陆安然没有意外,以云起的消息来源知道这点很正常。
药膏最起初的不适消失,随之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