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几人被困沂县城外农庄时,屏县的夜也不平静。
祁尚的挑拨离间计刚有些效果,他点好人数准备连夜突围,结果才刚入夜,钱校尉带着人匆匆跑来。
“祁参领,反贼从城外农庄抓了几个村民吊在城墙外,说他们不派人入城谈判,要谈就让我们出城。”
苏霁用食指点了点桌面,摇头叹道:“计策虽好,看来未必奏效啊。”
众人心中有数,离间计不成反被将一军。
云起支着脑袋困惑道:“现在的反贼智商都这么高了?”
苏霁:“能悄无声息蛰伏十数年按兵不动,又怎是普通人物。”
“也是。”云起挑眉,“不如照本世子说的,先假意投降,再趁机溜了。”
钱校尉差点想破口大骂,你她娘当反贼脑子被门挤了。
苏霁看向祁尚:“祁参领现在准备怎么做?”
祁尚五官深刻的脸在火光下越发冷硬,黑眸坚定有力,“照常突围。”
稍一思忖,苏霁明白了,说道:“他们以为我们会需要时间讨论,或者干脆就妥协,祁参领却要来一个反其道而行。”
“既有反心,绝不会轻易放弃。”
所谓谈判只是两者不明确对方的势力前相互拉扯,等掌握情报后再进行精准打击。
“祁参领不怕无辜百姓受伤害?”
祁尚浓眉皱拢,神情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重重吐出一口气,“我若放手是几条人命,可我若随了他们的意,或许满城百姓无法幸免。”
人命无法用任何来衡量,但当取舍不可避免,只能取决于利益最大化。
苏霁点点头:“我也听过,邺、酉两县沦落后遭反贼抢劫,无一户可免于难。”
这无疑是个沉重的话题,连脾气火爆的钱校尉都不吭声,唯有云起轻摇玉骨扇望着窗外,似乎一切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