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心再问,又觉得涉及家私,略显冒犯,眼神露出几分欲言又止。
云起哪有看不出来的,“想问为何墨言救了兄长,反而跟着我?”轻笑一声,“因为他怕狗。”
男人俊美脸庞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陆安然看不透真假,话题也跟着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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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快出城门,叫人拦住了去路。
云起用折扇挑起一角马车帘子,前方站着一个妇人,手中挎了篮子,看到云起大方笑道:“公子和小姐贵人事忙,我也不留二位,沂县这个地方没什么好东西,这几个鲜花饼算是我们一点心意,还望两位莫嫌弃。”
墨言接了篮子,掀开遮灰的白色纱布,里面正正齐齐摆了二三十个金黄色的饼,上面点了朱砂,样式精巧,不比王都城酒楼茶馆的差。
陆安然从窗口探出半个脑袋,“多谢。”
利儿娘见他们收下了,松出一口气,“公子和小姐大恩,我们实在没什么好报答的,就几个饼,算不得什么。”
“你们且忍耐几日,过段时日,会有人找你。”云起道。
利儿娘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公子能帮得上最好,切莫为难,姑娘几个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心中已经很是感恩,万不可因着这事,反难为公子。”
她不知两人身份,也隐隐有过猜测,不过她虽不懂官道,自己做了生意,明白穷人不易,官途多磨,越身居高位,不能有一点行差踏错。
看看那些动不动诛九族满门抄斩的案子,有多少侯门公卿,又有几个平民百姓。
云起看她是个明白人,心中更满意了,不介意动动手指,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将几个女子户籍添入。
马车启动时,陆安然再三思考,还是告知利儿娘道:“金玉娥死在王都。”
利儿娘震惊过后,沉默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她死了,我不可惜也不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