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死如草芥,连带着仵作地位低微,从未有人精心修缮典籍流传人世,即便有,也未曾传之不朽。
雷翁虽未亲自尽心尽力教授,但这些法子都来自他留下的书册,陆安然日夜琢磨,不知记录者为谁,常常感叹先者卓绝,恐穷其一生,术业精于此。
一炷香后,看着热水腾腾蒸起烟雾,争相恐后从死者腐肉残留的五官喷涌而出,再慢慢浸润到地面,消失于无形。
“没有泥沙。”陆安然清冷的声音在暮春中,有些微凉薄。
管事闭了闭眼,脸色灰败。
吴捕头面庞严肃道:“既无泥沙,说明人死后被抛尸湖中,是为谋杀。”
二皇子表情也冷了些许,“祁参领,着人封锁雅闲居,彻查。”
祁尚领命,又道:“落庭轩中众世家子尚等待二皇子发话。”
二皇子揉了揉眉心,想起今日原是心血来潮为着春日宴饮茶对弈,没想着发生了这桩事,不禁有些头疼。
陆安然:“死者起码死了一年往上。”言下之意,和今日来此的人关系不大。
看尸体腐烂成那样,二皇子本也不觉得能牵扯上,只不过前一桩引魂案刚断定,这边又传出一件,来此人数众多,早晚传的纷纷扬扬,他牵连在里头,总归不太好。
挥挥手,“留下提刑司和巡防营的人,其他的都先回去。”
一场好好的宴会,来时个个笑语晏晏,走时只留下各种猜忌和惶恐。
走前,大公主令人意外的特地走到陆安然面前,态度和煦道:“陆姑娘此番叫人惊讶,也惊喜,难怪得云世子另眼相看。”
陆安然终于确定,大公主真的对云起有意。
直到出庄子时,陆安然眉头还微微蹙着,云起见了,调侃道:“藏拙是不错,可你终究也要走上这一途,迟早的事,不必要郁闷了。”
陆安然转过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