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又短又烦躁。
向问躺在那想着,要走了还挺好的,人生没有什么遗憾,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没朋友。
可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呢?
“你们谁写字漂亮些?”
向问闭着眼睛微笑道:“将来给我墓碑上写几个字......就写:向问,和尚当的不好,人还行。”
说完这句话,没了声息。
嗖的一声。
后边还有羽箭飞来。
一支羽箭擦着苗新秀的肩膀打在地上,把苗新秀的衣服切开,肩膀上露出的皮肤慢慢变红,一个血口裂了开来。
似乎已经没了什么神智的阿诺诃看着闭上眼睛的向问禅师,再看看苗新秀又一次俯身用身躯挡住了他们。
他忽然一翻滚从苗新秀的双臂之下爬出来,然后在苗新秀身后站直了身子,他张开双臂,面向杀过来的那群汗王侍卫。..?
在他面前是一群骤然停下脚步的疏勒人,他们茫然的看着神僧伸手保护那些宁人然后为之震撼。
在他身后是一群躲闪着羽箭但依然朝着自己同袍冲过去的宁人,他们没有人在乎后边的羽箭只在乎被围困的家里人还能撑多久。
这是大宁鸿胪寺的失误。
在做预判的时候他们严重低估了黑武人的能力,也没有把黑武剑门的内斗计算进去。
虽然这听起来很难,可他们就是做这些的。
基于鸿胪寺的预判和准备,所以选派多少人来疏勒。
也许经过这一次之后鸿胪寺的人做事才会进步,才会更谨慎,更仔细,更全面,可是付出的代价似乎也真的大了些。
此时此刻,阿诺诃张开双臂站在那的时候,脑海里全都是向问禅师在木塔上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他问向问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向问说,因为你会做和尚。
向问说,其实只要是个人,就该明白坏事不能做好事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