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飞鸣,一上午提心吊胆,刚刚还窃喜尉氏的这位公子忘掉年前牧场一事了,可看见扫过来的眼刀后,吓到他毛骨悚然。对方没打算放过他!怎么办,怎么办?他还能活到侍奉公子去洛阳吗?
绝望间,此奴实在想不通,尉公子是贵人,值当记恨一个下人吗?他斗胆窥向正和尉公子说话的人,明白了,记恨自己的是她!为了几句让她别在牧场丢人现眼的话,至于么?再说他当时已经被公子抽鞭子惩罚,差点抽瞎一只眼,竟然还不够消她的气?!
把在强者那里受的忧惧,怨到敢发泄的无辜者身上,此等没骨气还理所当然的行径,与曲融如出一辙。
尉窈背后又没长眼,哪知道无缘无故便被一刁奴怨念上,很快,她和所有参与文斗的人坐到一处,认真听公正方四学子讲述规则。
“午正开始考。根据诸君所学,我们四人把文斗分成《诗经》、《论语》和《尔雅》三部分来出题,诸君大多在学《论语》,所以《论语》的题最多。文斗不限制各位考哪一项,如果有三门课业都学过的,可以都参加。”
“每门课业的答题,由我四人评出最优异者,长孙主帅和陆主帅不能干涉。选出的三名成绩最好者要进行最终比试,怎么个最终比试法……暂不告知,以免诸位分神多想。”
“不管《诗经》、《论语》还是《尔雅》,答题的方式均为书写,请诸位遵循联考时的纪律,莫在书写过程中相互通气,勿干扰别人。每一轮写完时举手,由我四人收题。因为考《诗经》的人多,单独采取每轮淘汰规则,这些被淘汰者不必等到终场,请及时离开考场区域。”
“不参加文斗的,莫要在考试过程中喧哗,更不要讲跟考试内容相关的话。故意为之的,每犯一次,从己方参加考试的人里淘汰一人。”
现在可讲的就这些了,再详细的得等具体发题。
众人吃吃喝喝之事不需赘述,陆葆真嘱咐陆甲衣等人过会儿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