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了这东西人可不得变娇贵得很啊?那样在固城可活不成。拿来当被子,我便怕日日更起不来床,被云娘骂死去。”
李映月摆手拒绝了,又指指那小布袋子,说:“说好一半的一半,一颗都不差你。然后,我又从自己那份里,多拿了一颗放进去,送给说书爷。”
“……蜻蜓是懂送礼的。”老说书苦笑,“那便多谢蜻蜓了!”
“说书爷不用这样客气,你这些年对我可好,蜻蜓都会记在心里,绝不忘记。”李映月半玩笑,半认真说。
打从昨天叶渝州说过她健忘之后,李映月便自把要记住的人,记住的事,都好好捋了一遍,编成小鼓词的调子,念念颂颂后放在心底。
郑云娘沉默把用布包的暖靴放进车厢里,并不说话。
老说书扒开看了看,发现是靴子。
“穿得上。”郑云娘说。
她过往给说书爷做过鞋,大概每年都会做上一两双的样子,不过是收钱的,至少也收了料子钱。
“那便多谢云娘。”
储世衍说话间,也从旁拿出来四样东西,铺在车厢地上。
像是早知道他们可能不会同去,所以昨晚在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提前就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