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原本不是给老头做的,只因昨日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其他东西,索性便连夜改好了,带来作为别时礼。
这东西要是被那些婆娘打听去了,议论起来,还指不定编排出什么恶心人的话呢。
单是云娘如今十九岁,还未嫁这件事,她们背地里都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闲话了。
“哒哒哒。”
“嘎、嘎、嘎、嘎……”
马蹄声和车架声陆续传来。
队伍转到街上,储世衍掀了车帘子探出身来,与送行众人打了招呼,浅淡说到这些年承蒙照顾。
众人瞧见那车上厚厚的锦布围子,垂挂装饰,再车里华丽的毛毯子,以及铸有四面兽首的铜炭炉,便都长了好大的见识,啧啧议论起来。
车马队伍在城门口处停下,老说书攀着车架回身,笑着招手,唤了叶渝州三人过去。
他早看得出来叶渝州决定不去了,并没有再问。
叶渝州先把酒坛子抱上车,探身推倒座椅下面靠住,打趣说:
“便是你讨了一年都没得逞那一坛,我爹存的十几年虎骨老酒。原本我还有些舍不得,现在为了拍老大人马屁,也是不得不拿出来了。”
他说话间看到了放置在另一边的那盆老柳。
忍不住盯着看,想看出点端倪来。
“知道是好东西了吧?哈哈哈,可惜了,我这母树一去,你家那株也养不长咯。”老说书得意笑着,小声说:“当年大周皇宫里那株就是这么死的。他娘的,敢赶老夫走!”
“……”这样么?叶渝州顿时有些心疼。
李映月直接爬上了车,自己爬到铜炭炉旁烤火去了,小布袋便被她放在铺了华丽毛毯的座位上。
她抓了一把那毛毯,真厚实,真暖啊。
“蜻蜓喜欢就拿回家去,当个褥子或被子,反正我这有炭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