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
“时小姐,裴老先生他……有什么话你都听着吧。”
医生的声音很低沉。
尽管时念不懂那些仪器上的数据,但从这周遭的氛围来看,裴老先生估计撑不了太久。
她走到手术床旁单膝跪下。
裴寅忠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人气若游丝。
医生见状,给他注射一支肾上腺素。
打完针后,裴寅忠的神色好了些许。
他摸着时念的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这些话,不能说给兰茵听……也不能说给那几个孩子听……你挺合适……”
“什么话?老先生您说,我听着呢。”
“等我死后,把我和芳龄合葬在一起……办完丧事后……你去找杨杰民律师……我的遗嘱已经给他交代过……”
时念闻言,惊愣了一下。
裴老居然要和顾妄、阿嫣的母亲葬在一起?
这个决定如果公布,胡兰茵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还有……”裴寅忠喘了一大口气,氧气罩顿时染上一层白霜。
“我一直都支持你和成洛在一起……又怕成渊记恨……不过我都要死了……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只是有些遗憾……看不到你和成洛结婚的那天……”
听到这里,时念的心开始抽搐。
她一直很渴望家庭的温暖,像他们这种缺爱的孩子,都渴望有父亲疼母亲爱吧?
别看顾妄有时候冷漠,阿嫣时常没心没肺,但是内心深处,也是渴望这份父爱的吧?
“伯父,你别说这些了,好好接受治疗,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裴寅忠苦涩地笑了笑:“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
他牢牢抓住时念的手,苍老的手却温暖厚实:“孙子孙女的名字我都想好了……顾鸳、顾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