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来,一起干一个”。
与四人依次碰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酒味浓郁甘甜,“好酒!”。
云娘被呛的连连咳嗽,脸上升起一抹酡红,烦了拍着她的脊背,满脸宠溺。
老程给烦了倒上酒,然后把壶交给儿子,谷子替父亲给其余人斟酒。
“兄弟……来,我们两口子敬你一盅”。
烦了举起酒盅,摇摇头道:“老哥,该我敬你们”。
“来!”。
众人边喝边聊,酒劲上涌,很快把烦恼抛开。
烦了扶着膝盖说道:“过完年把谷子和云娘的亲事定下,谷子别去码头扛活儿了,那营生不中,伤身子,就专心卖烤饼吧,云娘个大闺女家终究不便,在家帮着做点啥,待成了亲,把手艺教给婆家,让男人出去”。
老程连连点头,“是哩,这是正谱儿,他俩的亲事,还得靠你给过过眼,寻本分人”。
“打箱柜的木匠我定了,开了春就来做,老哥盯着些,榫卯得做得严实,刷上三遍大漆,且用去吧,家里门窗的漆钱我给过了,也一遭新一新。还有泥瓦匠,东屋要做新房,得抹一层石灰,亮堂哩……”。.?
“二叔”,谷子插嘴道:“俺住厢房,东屋你住”,屋内气氛一滞。
烦了拿筷子敲他头一下,“胡说八道,新娘子哪能住偏房?家里住的有点挤,我本想着再张罗起几间房,后来一想,过一两年云娘也就出嫁了,你爹身子不利索,你娘年岁也越来越大,还是住近些方便照应”。
“他二叔”,程大嫂抹了把眼泪,“过年哩,等过完年再说”。
“中!”,烦了笑着点点头,“过完年再说,来,再干一盅”。
一家人说着闲话聊天,云娘始终低头挨着他,不知不觉,东方发白,元和十五年到了。
老程指挥谷子给祖宗牌位磕了头,然后谷子和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