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哭出声,喉咙已经被割开,娇弱的生命变成了尸体。
马队回城,许多人衣甲上斑斑血迹,马鞍上挂着一个个包袱,包袱已经被鲜血浸透,露出圆滚滚的轮廓,所过之处血腥气让人作呕。
很快有消息传开,城东四十里,官道南边的大坑里满满的无头尸体。
许多人摇头叹息,“终究还是杀了”,也有许多人松了一口气,“杀得好”。
烦了刚进大门,马上吩咐李正,“注意街上有什么传言,盯住散布流言的人,快去!”。
回到书房,阿墨利落的泡茶,月儿则坐在他身侧。
“哥,鱼儿会上钩吗?”。
“会,必定会有动作,只是不知道动作多大”。
吐突承璀当然就是个背锅的,烦了百分百确定不是他,抛开别的原因只凭一点,他执掌神策军十几年,怎么也能笼络一批手下,可他直到被逼上绝路都没有反抗,老李一道圣旨就让他乖乖交出了兵权,他明明知道交出兵权必死无疑,可他什么都没做,如果大唐的宦官都能像他这样,天下可就太平多了。
如今满城都知道自己杀了吐突承璀,布局的人目的达到了,一定会趁机兴风作浪。
茶水泡好,月儿低声道:“难道皇帝说的是真的?”。
烦了摇摇头,“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信”。
老李有私心,他想给儿子铲平道路,想借安西兵的刀杀人,烦了不介意做他的刀,可也不想放过真正的仇人。
月儿低声道:“哥,如果是皇帝做的呢?”。
烦了沉默片刻,说道:“我会亲手砍死他!”。
傍晚时李正回报,“郎君,有人在散布消息,说郎君杀了吐突承璀,还要杀光他的手下,咱们的人盯住几个,还没头绪”。
“嗯,去吧”。
轻轻舒一口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