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河沟里住了五天,每天派两个人去北边盯着那个小部落,其余人都在河沟里睡觉,这是救命的五天,极大缓解了众人的疲惫,直到沟里的枯草被啃光。
安西兵再次扮演马匪的角色,抢走那个部落所有的骆驼和粮食,还顺便带回了他们的族长。
十月十九,队伍出发,这次骆驼背上是羊皮水囊,烦了给所有人下了死命令,在到达水源地之前,每人每天只准喝一小囊水,战马三小囊。
重新把月儿背上,一路向东,第二天正式进入大戈壁,相对于山北,这里的地表有零星杂草,但也有个最大的问题,从这里直到居延海,没有一条河流,唯一的水源是两个甜水井,至于那里还有没有水,取决于运气。
就不用再分前后队了,因为这里没有敌人,当然了,这里连人都没有。
一望无际的大戈壁,走上整整一天,四周景物没人任何变化,狂风夹着沙砾扑头盖脸的砸过来,也有时候会突然一丝风都没有,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刮风,也没人知道风会什么时候停。
晚上找个稍微背风的地方露营,能听到的只有风声,连狼叫都没有,那个老头儿说这里有野骆驼野驴,能不能遇到也要看运气。
这里没有树,连最常见的胡杨都没有,也使得夜晚更加难熬,烦了解开自己衣服把月儿抱在怀里,双手夹在腋下,她却还在冷的发抖。
“这鬼地方还不如山北,得有零下几十度,还没柴可烧”。
月儿蜷缩在他怀里低声问道:“哥,什么是度?”。
“呃……就是冷热的度数……”。
“明天我骑马吧,我能坐稳”。
烦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你刚好了一点,后边的路还长呢”。
月儿从怀里拿出水囊,送到烦了嘴边,“哥,你喝”。
烦了接过晃了下,“怎么还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