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陆莹聊了许久,陆韫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也就是他不在,不然,哪出的了门。”
“府里那日子……”陆韫巾帕压了压眼角,明显不堪重负。
“二姐姐,有时间了,我再来瞧你。”
陆莹送陆韫到门口,看马车走远了,才叹息出声:“好好的一个姑娘,可怜啊。”
马车里,陆韫哪还有柔弱的姿态,面色平静从容,疆北是生有虫草,但离驻地可不算近。
潘彪不练兵,还有挖虫草的心,这是笃定无战事。
国库并不充盈,便是杨家军,有时还要老爷子自己贴钱。
可疆北不仅军饷按时,甚至还高出几层。
这分明是养自己的兵!
一回府,陆韫就把记载官员关系的册子展开,上面被笔划掉的,就是此次受郭奕逼宫牵连的朝臣。
清洗还没结束,这些位置却已经补上了。
陆韫扫着一个个人名,久久,她扶着桌子坐下。
皇帝,已经被架起来了。
明着看,燕国还是他主宰,可他的指令,没暗处那个人点头,别说建安了,连皇宫都出不去。
身在瓮中,却毫无所觉。
里外他都把持在了手里,那么下一步,该是帝位了。
从他的筹谋看,他不想背上乱臣贼子的恶名,三皇子没了,皇帝还有其他儿子,继承权落不到他身上。
所以,他下一个目标?陆韫提起笔,缓缓写下两个字:郭启。
“夫人。”牌九在外喊了声。
“进来。”陆韫看过去。
牌九面色沉肃,“三皇子造反那日,熙王在宫里。”
“皇帝并未出现,是他开口,就地格杀所有城防卫。”
陆韫眸子微睁,呼吸停滞了一秒,虽然怀疑熙王,但陆韫一点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