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十分熟稔的过去点了火,又从一旁的桶里舀水,他再从一个柜子里取出来不少东西,煮了一壶油茶。
不多时,屋子里暖和起来。
“老爷你口味挺重,这里的东西,我感觉哪儿哪儿都有尸油。”老龚提了个醒。
“不会,阿贡以前很干净。”我爸说。
“你意思是,他现在不干净了?”老龚一歪头。
“当了活佛,应该是更干净透彻了,只是,我以前没想到过,活佛本身也是一种罪孽,至少,当十三世禅仁锁住所有人,自身也不再投胎之后,证明了这罪孽是存在的,辛波更为具象化。”我爸解释。
我感觉自己听明白了,可好像并没有完全听明白。
“他,有求于我们。”
我爸再一句话,让我心头微跳。
“不是他现在想对我们做什么,就是有求于我们,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因此,他除了说,能告诉我们八宅的来历,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因此,就在这里住下,让他来见我们。”我爸继续解释。
老龚上下打量着我爸,啧啧称奇,意思是,他都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阿贡喇嘛用这种方式再把我们叫来,我们脱困的可能性会很低,结果,居然是有事相求?
我爸只是微垂着头,给我,甚至给老龚也倒了一杯酥油茶。
老龚又念叨几句,意思是,他觉得我爸的悟性比我强一点儿,不说是道法,就是心境更纯粹些,要以前生在一个道场,肯定是比吴金銮有用的大先生。
也不知道,吴金銮在登仙道场会不会打喷嚏。
喝过酥油茶,我爸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两块糌粑,他吃的是很有味道,我却难以下咽。
尤其是看着阿贡喇嘛的尸身,更让我心里不太舒坦。
最后,我爸去床上睡觉。
我就在椅子上盘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