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就当喇嘛了。”老龚嘴上还是不服输。
我爸笑了笑,却朝着他看的方向走去。
那方位,是阿贡喇嘛之前住的棚户屋。
“他应该不在那里了。”我跟上去的同时开口说。
“他是不在了,但我们去那里住,我们已经来了佛院见他,剩下的,该他来见我们。”我爸回答。
他这番话却让我觉得,好似带了几分禅意?
只是,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从我爸这番态度来看,好像阿贡喇嘛又没有那么可怕了?
大约几分钟后,我们走到了那棚屋前。
不远处,就是天葬台。
深夜,居然还是有几只秃鹫在天空中徘徊。
我爸伸手推开了门。
他显得轻松自若,就和推开自己家门一般熟稔。
屋内,有人!
身着厚厚僧袍的阿贡喇嘛,静静坐在一张桌后边儿。
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面前,居然还放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夜壶。
我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额间,微微泌出了汗珠。
“搞什么鬼?”老龚嘴里叽咕两句:“还怀旧吗?真有意思。”
此阿贡喇嘛,非彼阿贡喇嘛。
他已然成活佛转世,这只是他的旧皮囊,留在了他曾做天葬师的棚屋中。
我爸,没有料到尸身会在这里。
显然,老龚也没料到,还能瞧见自己曾经的寄身之物。
下一刻,我爸依旧是进了屋内。
我跟进去后,老龚朝着阿贡喇嘛尸身上吐了口痰。
他一下子高兴不少,眯眼笑了起来。
房间很简陋,多是书架,倚着最角落的位置有张床。
炉子早就没生火,温度很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