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趋说了很多,他和你经历了不少,我很难想象,四规山竟然面临如此的境地,先是一个外邪孙卓,天寿道观垂涎我山门,而后,居然是白氏仅存的血脉走了歪路,我相信韩趋知道的并不是全部,不知全貌,本该不予置评,可你和现任的何忧天,两人之间的表现,让我觉得,只有你们,是山门的清醒者,你们知道更多,还是站在一边,长老们,倒是都被瞒在鼓中。”
“那你告诉我,武陵最该死的,有哪几点?”
“或许是韩趋不知道的点。”
这番话语间,韩襟依旧没睁开眼。
“天寿道人死于雷平祖师之手后,我身上的阳神鬼,为了让我化开当时和山门的误会,让人送头来四规山,武陵将头带走了。他剥离了孙卓尸身中的老君命,又用滋生老君命的妙玄玉命,将其加固。”
“天寿头颅中,或有残魂,或有残余命数,或许也会被他剥离,而天寿吃人,师叔祖可知?”
“武陵并非靠他自己获取这一切,明面上,他曾是茅有三弟子,只是背叛了茅有三,可实际上,他背后还有人,或许从头到尾,他就是棋子,用来算计茅有三的棋子,更可能用来接触四规山的真人祖师尸身。”
“因为茅有三告诉我,他要真人尸骸,八具,要做一件大事。”
“而武陵背后那个人,同样要,且他们是剥离尸身的命数,剥离一切。”
“若我阻拦不了武陵,四规山会被掏空。”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四规山,便是我的家,任何妄图染指我“家”的人,都要先过我这一关。”
“且,我还是一个道士,替天行道是本职。”
我没有说太多细节,选了最关键的点,以及我才知道的信息,这绝对是韩趋还不晓得的内幕。
韩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