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够?该给他们掘坟了。”
“啊!贤弟,万万不可呀。”
“哼哼,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只不过回击罢了。”
王瓒抽出一张叶子牌,似笑非笑地说道:“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牌如此事亦如此。”
他起身在方庄上踱了几步,脸上泛起回忆。
“大明成化六年丝绢案,浙江巡抚调任浙江,之后便被朝廷罢黜的事情,老哥可知晓。”
刘芳同愣了一下,这才开口。
“地方官员上下其手互相联合,将九县的赋税摊到一县,轰动一时史书载之,我怎能不知?只是怎么一下子谈到这件事来?”
“老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瓒声音变低,“那浙江巡抚,是被地方官员联合士绅,三千五百两银子弄走的!”
“咔嚓”
茶盖落地碎成两半,刘芳同眼睛一下子睁圆。
“怎么可能?这可是主宰一地的巡抚啊。”
“正因不可能,才让普通人不敢去想象,可事实就是如此。”
“大明朝,怎么可能会让任内激起民变的人继续担任巡抚?”
他轻轻一笑,双眼微眯。
“工坊司闹事只是在试探底线,再过几日怕是要全城皆“反”了”
他拍了两下桌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推行宝钞,从他们身上割去的肉何止万两,大开新礼,痛恨我们的又何止千人!”
“况且……”
“况且如何?”刘芳同急切地追问道。
“不除掉一批人,怎么可能建立新机制?”
“这”
刘方同缓缓坐回木椅,有些枯瘦的手搭在扶手上久久不语。
“有些人妄自尊大,总以为祖宗把子孙十八代的事都给干了,躺在祖宗上吸血还在大政上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