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之前计划进行得太顺利让他失去了警惕之心,也或许是冥冥中气运的干扰。
张丰山当仁不让跪了下去。
他言辞恳切,语气悲戚:“陛下,万万不可呀。”
他狠狠用头撞击了金砖,“文人士子冒雨跪谏出于公心,为的是我大明万万百姓,百年基业啊!”
“如果陛下以叛乱论处,岂不寒了天下士人之心?”..?
说完,他便长跪不起,一副想慷慨就死的样子。
毛纪长声一叹,拱手道:“陛下,臣曾闻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士子跪谏谁有威逼中央之嫌,却不失赤诚之心,请陛下审慎处理。”
杨廷和见缝插针,但到底多年担任首辅,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我大明有冒死进谏的忠志之士,不正是有感于陛下德行昭彰,行事向来章法有度吗?”
杨廷和站了出来,殿内众人纷纷意动。
“呵呵”朱厚熜一脸玩味之色,反问众臣道:“朕何时说过叛乱在北京?”
他眼神一冷,斥责道:“张御史,你是在替朕做决定吗?”
“陛下……臣……”张丰山语带颤音,分明是大雨倾盆秋意萧瑟,他的额头却布满了细汗,一时间汗出如浆。
“砰砰碎”
汗液蒸发带来的寒冷,让张峰山头脑清醒了片刻,他赶忙使劲以头叩地。
“臣不敢。”
大殿内静得落针可闻,毛纪满脸无奈,杨廷和难掩尴尬之色。
“啍,你的事稍后朕再处置。”
朱厚熜话音刚落,张丰山脸色煞白,却也只能顶着红肿的额头退到一旁。
“白莲教叛乱,江南、漠北、陕甘三地告急”朱厚熜沉声道。
“什么!”费宏难以置信的说道